成功了又能如何？
人家华国的研究者已经在婴儿脐带上提前到了更适合临床应用的间充质干细胞。
“教授！卡普兰教授……”
冲进办公室的方凯，看到情绪极为低落的卡普兰教授，不由一愣，连忙问道：
“教授，您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卡普兰教授轻叹一声，指了下面前电脑，示意方凯自己过来看。
方凯疑惑上前，探身看向电脑屏幕，整个人忽然愣住。
再往下看，愣住变成了僵住。
“杰克，我们的研究方向出现了偏差，是的，这篇论文也提到了，人体胎盘组织确实富含间充质干细胞，也容易实现实验室的培养扩增，但克服不掉的一个缺点是它具有强烈的特异性抗原，用在临床异体输注治疗上会带来很大风险……”
卡普兰教授在方凯耳边轻声讲述，嗓音沧桑，口吻凄凉。
“但以婴儿脐带为原料提取的间充质干细胞却能很好的解决这一问题，华国同行经过验证，确定脐带间充质干细胞的特异性几乎为零，这就意味着应用在临床时安全性得到了质的提升……杰克，我不得不向你说声抱歉，胎盘间充质干细胞注定要被淘汰，再研究下去，毫无意义。”
方凯僵住的身躯开始颤抖。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现实。
“教授，这论文……”
虽然未通过语言表达出心中的疑问，但方凯的神情显然是在质疑这篇论文的真实性。
卡普兰教授叹道：
“十分钟前，我和你有着一样的质疑，认为华国同行做不出如此伟大的医学发现，一定是Cell的主编特里教授被蒙上了双眼，但是，杰克，但是我认真读完了这篇论文，却发现它逻辑清晰，数据可靠，不可能是一篇造假文章……”
方凯的眼眶变得通红。
他已经开始了论文创作，已经准备好了在镁光灯照射下侃侃而谈，已经做足了计划如何将他的研究成果转变成绿花花的钞票……
可是。
就这么全没了？！
几乎要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杰克……杰克？”
方凯从恍惚中被唤醒，连忙应道：“教授，我听着呢。”
卡普兰教授点了点头。
“杰克，你仍然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认为你应该尽快抚平挫折带给你的伤害，尽快让自己的心情走出这片阴霾，我们有着最先进的设备，有着最优秀的团队，只要下定决心迎头赶上，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依旧可以在间充质干细胞领域重新取得统治地位。”
受到了卡普兰教授的鼓励，方凯仿佛从阴间回到了阳间，不单活过来了，斗志同时也被点燃。
他不会轻易认输。
也绝不可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