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避开人流,往王氏的朝夕园去。通过这些日子的探查,郑月蛮心中已经明了,要害她的人应该不是王氏。但郑国公府内的这一堆腌腊事,王氏一定知道的不少。梁昱说过,更怕死的人更容易开口。
如今临近晌午用饭时间,照例主母要回房更衣,等换了更正式的服饰,才能去前厅招待贵宾。
郑月蛮一路走一路思考,猜测着喜珠会被关在哪间屋子里。朝夕园内丫鬟不少,星照进门就伸手劈晕了几个,等踏至王氏的房门前,郑月蛮才听清了里面人的对话。
“母亲,郑月蛮那个贱人…
说话的是郑月卿。
“住口!我怎么跟你说的!"王氏打断郑月卿还未完全出口的话。郑月卿一边给母亲梳头,一边讪讪道:“母亲让我离她远点,不要招惹她。”
王氏大约是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对着镜子朝身后的女儿看过去,她叹了口气。
“卿儿,母亲不会害你的,既然今日母亲已经拿到了主母的位置,就够了,郑国公府的水太深了,母亲希望你和姑爷好好过日子,怎么都不要搅和进这滩烂泥里来。”
“母亲,女儿不明白,我们有爹爹的宠爱,还有掌家之权,这些年,您到底在怕什么?”
里面的人还未继续说下去,外头传来丫鬟的一声惊呼。“县!”
话未说完就被截断。
王氏立时站起,警觉的朝门外道:“谁?谁在外面?”郑月蛮也不再躲藏,伸手推门。
王氏在看清推开门后门外站着的人时,惊了一瞬。“县主,你怎的在这儿,毕竟是嫁出去的,此番是外客,你不该来内院的。”
郑月蛮冷笑一声,问:“外客?看来姨娘这个主母的身份倒是适应的快,可惜……
王氏此刻才注意她带着刀,刀锋被磨的噌亮,像是刚刚苏醒的野兽亮出锋利的爪牙。
她心一沉,面上故作平稳:“可惜什么?”“可惜今日,我似乎不太能让你得偿所愿了。”王氏一怔,很快恢复神色:“县主,就算你是圣上亲封,诰命在身,可毕竞是嫁出去的女儿,没来的还能管长辈的事,这个家,做主的还是国公爷。”“是吗?“郑月蛮对她威胁付之一笑,“那我就赌,以后这个家,他也做不得主。”
“什么?”
郑月蛮抬刀,星照立刻掩了门。
锋利的刀刃横在王氏的命门前,王氏和郑月卿皆是大惊失色。“阿!”
“你要干什么!”
郑月蛮另一只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
王氏和郑月卿都是高门大户里养着的,哪见过这种场面,霎时抖若筛糠,紧紧的闭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今日我来,是讨教几个问题。”
王氏大约是猜到了她要问什么,忙不迭的慌张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是吗?“郑月蛮清清冷冷的笑着,忽然就反手给了郑月卿一刀。刀尖划破她臂膀上昂贵的衣服布料,红色的湿意立刻渗出来。“啊!母亲!”
“卿儿!”
王氏根本顾不得命门上的利器,眼看女儿受伤,立马就要扑过去。郑月蛮勾唇冷笑,看来梁昱说的没错,要想知道对方心中的秘密,就要先抓住对方的软肋。
抬了抬刀,郑月蛮作势又要挥刀过去,王氏惊恐的一把握住郑月蛮的刀锋,任凭那样锋利的薄刃划破她的手掌。
“我说!我说!"王氏顾不得痛,恐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郑月蛮满意的收回刀。
“是谁要害我。”
“是………
“不敢说,那我猜一猜。"郑月蛮故作沉思,然后观察着对方的表情问道:“是我那个爹?”
王氏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