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的功勋王爵。
想到这儿,郑国公还是不得不客气问了句。
“今日正逢府内设宴,不知梁大人是否赏脸坐下同饮一杯?”
本就是一句客套话,梁昱十五岁入金陵卫,十八岁接手北镇抚司,如今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金陵卫指挥使,直属陛下管辖,这么多年他独来独往,手掌生杀,从未听说过与谁交好,这种在别人宴席饮酒作乐一事,对于他来说更是闻所未闻。
众人只等梁昱客气回绝后将这个插曲抛诸脑后,没曾想那人眉间微微卷起,似是若有似无的朝内眷们打量了一眼,忽的出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郑国公一愣,瞬间不知道这位梁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意识回头去看落在人群后方的郑月卿,郑月卿很有眼色的上前行礼。
“兄长万安,兄长这是……”
询问的话由自己的弟媳问出,一家人总没那么见外。
梁昱扫过一眼与郑月蛮眉眼有几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郑月卿,忽然想起刚刚郑国公那声极为亲昵称呼。
观音。
原来她的小字叫观音?
张牙舞爪,面色多变,一肚子的坏心思,哪里有半分观音慈悲善目的样子。
一番比较下来,他竟不知不觉微微勾了勾唇。
郑月卿本就和夫君的这位兄长接触不多,再加上对他名号的一贯忌惮,论起怵他,她比梁祁还要多上三分。
见他久不回话,神色冷然,郑月卿硬着头皮出声唤他。
“兄长?”
梁昱回神,目光终于完全的落在面前人的身上,他依旧疏离冷漠。
“母亲又犯了咳疾,二郎前去侍药,又说国公府今日为你长姐议亲,作为妹夫本该过来的,现下只好央我过来帮他掌个眼,也好与国公爷交代。”
原来如此,郑家大娘议亲,梁祁未得空,又不想失了梁府的体面,这才让兄长代劳。
众人一下松了口气。
王慧清更是一下疏解了不少刚刚郑月蛮被封县主的郁气,虽说她这女儿日日来哭诉梁祁的不是,但终究是新婚燕尔,大事上,梁祁还是给足了郑月卿脸面。
甚至叫了他这位兄长前来,要知道满汴京想要抱这位指挥使大人大腿的,比比皆是。
如此一想,王慧清的腰身挺的更直,竟大胆的在众人面前接了一句。
“姑爷有心了。”
梁昱眼风扫过去,王慧清顿时被这目光吓得面色又一僵,一干主子大人面前,哪有她一个姨娘插嘴的份?还大言不惭称梁祁为姑爷。
她刚觉失言要跪下告罪,那人却转了眼风回去,似是问道:“不知县主的夫婿选的是哪家郎君?”
这话一问出来,在场众人又是一愣,这才想起,就在刚刚郑月蛮的身份已然改变。
她不再是国公府嫡女,而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她的婚事,即使是国公爷也不能插手,该是由陛下挑选再送由礼部登记最后再由皇后赐婚。
这其中关系皇室尊严体面,一步也错不得。
那现在在场帮县主议亲的众人,岂不是各个越俎代庖,不将圣上放在眼里?
一想到这儿,沈大儒吓得就差要换裤子,沈夫人和王氏也是互相不断递眼色,不知如何是好。
稍不注意,这可会招来满门祸事!
还是郑国公见过世面,不动声色的将话头接了过来。
“梁大人说笑了,定是内宅妇人胡乱嚼舌根叫梁大人误会了,今日本不过就是寻常夜宴,正巧沈大儒携亲眷从苏州进京,我家观音又刚从乡下回来,现下正商讨叫沈家大郎来我府上为观音讲学。”
说着郑国公打量了一下梁昱的脸色,继续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