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的空洞和迷茫看的梁昱心头一惊。不自然的错开眼神,鬼使神差的,梁昱紧了紧握刀的手,哑声道:“你可以试试。”
动作发生在下一秒,一向反应极快如梁昱也第一次产生了避所不及的感觉。只见郑月蛮从袖中掏出个白玉瓷瓶,仰头猛灌一口,接着垫脚朝着梁昱的薄唇吻了上去。
肌肤相触之间,周身的空气都像是慢了下来,梁昱瞪大眼睛,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五月春晚,镜月如水,青草的气息都伴着泥泞的潮湿,池中锦鲤交缠,一尾又一尾的往深处游去。
那姑娘好像吃醉了酒,又像是太过生疏,胡乱在他唇上啃咬,咬的一阵又一阵的痛感传来。
酒气伴随着姑娘家黏腻的呼吸一齐涌入梁昱的口鼻之中,梁昱大惊失色下意识想要叫住她。
可偏一张口,就被她得了机会,趁虚而入的绞住了他的舌。唇齿之间的柔软触感,像是一汪春水,又更像是一把烈火。时而叫人沉溺其中,又时而将人的理智脊骨都烧个干净。梁昱头皮发麻,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莫名的水流混着姑娘滚烫的呼吸以不可攻破之势被渡入他的喉咙里。
如梦初醒一般,梁昱猛咳一声将人推开。
“咳咳吃……
他咬牙切齿盯着眼前同样被呛的咳嗽的姑娘。“咳咳吃……
“郑月蛮!”
可那些不知道的东西已经被他咽了下去,梁昱觉得呼吸都被人锁住。舌尖滑嫩的触感还历历在目,眼前姑娘的唇上闪着莹润的亮泽更昭示着刚刚的激烈。
“你是疯子吗!"梁昱怒不可遏。
他知道她和昌平长公主见过,也知道那位昌平长公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梁昱总觉得,他应付得来。
但是他忘了,郑月蛮是疯子。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她有的是。郑月蛮一张脸透着不自然的红晕,她仰头看着面前双眼赤红的梁昱,笑的停不下来。
“我的梁大人,别怕,不是什么毒药。”
梁昱一愣。
郑月蛮再次凑近,梁昱下意识仰头拉开距离。两人的个子差的多,这次少女的唇只能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蜻蜓点水一般,灼烧感却从那节喉结开始,一路蔓延,竟有燎原之势。“是……春/药啊,梁大人。”
那张浅粉色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纤细的嗓音叫梁昱气血翻涌,怒火几乎是瞬间就将梁昱的理智夺走。
他伸手狠狠拽住微醺的郑月蛮,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一路将人拽进营寨里。寨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梁昱单手卸了刀扔在一旁,然后将人狠狠摔到榻上,背部撞击床榻的那一瞬,郑月蛮闷哼出声。“恩……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滚烫发硬的躯体,狠狠压住她的四肢,叫她动弹不得。风也无声,热气流转在这一方狭窄的营寨内,郑月蛮甚至还能听见营寨外,三三两两吃醉了酒过路的贵女的交谈声。烫到惊人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胳膊被那股大力攥的疼到发麻。她推了推身上的人。
“梁……梁昱!”
这一声小猫似的,没什么威胁力的嗔怒,更像是某种事上的撒娇。药效在此刻又攻了上来,梁昱难捱的闭了闭眼,指尖在发抖,体内的困兽压制不住的要破笼而出。
忍到极致时,梁昱感觉到自己的眼角都有了湿意。再次开口的时候,郑月蛮才发现,他的喘息声居然烫的人心间发麻。“你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是吗!”恶狠狠的一句哑声询问,叫郑月蛮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回答起。“她叫你给我下药你就下!甚至可以为了引我上钩把自己也搭进去!若是她让你下药的对象是旁人呢?”
“嗯?”
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