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郑月蛮将最后一抹胭脂扫在面颊出,原本惨白的气色被遮住整张脸呈现红润,她垂眸轻叹一口气:“就是不好招惹,你家娘子我……才需要多多努力!早日招惹上才好!”
晚宴设在前厅,郑月蛮身为女子自然是要矜持一些,等外男都坐定,这才坐在了屏风内侧的女眷席上。
为首坐着的是沈夫人,按理来说以她的身份该屈居郑月蛮的下位才对,但郑月蛮声名不好,这桩婚事是郑府上赶着的,王慧清又故意存了揶揄郑月蛮的心思,就此安排沈夫人坐在了上位。
王慧清笑道:“这以后就是我们大娘的婆母了,那就是长辈,也是该坐在上位让我们大娘好好孝敬一番。”
虽然王慧清早已夫人自居,但今日外客多,她那宝贝女婿梁祁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过来,她带着郑月卿安分的坐在下位,倒像个守礼的姨娘作派。
沈夫人被这番话捧得心里高兴,直抓着郑月蛮的手说喜欢,郑月蛮微微一笑扯开自己的手扬声对着王慧清道:“姨娘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本朝重礼,功勋爵位皆是礼部在册的,就算我日后嫁了人那也是国公嫡女,身份岂可乱攀?若是应了姨娘这话的意思,我还未嫁沈家便要居于沈夫人的下位,那我爹爹难道还要与沈大儒平起平坐,称兄道弟吗?”
这话一出,在座席间人静默一瞬,沈大儒刚要再敬郑国公一杯酒,手伸到空中便停了下来,眼见郑国公的脸色难看起来,立刻朝着女眷席呵斥道:“不懂规矩的妇人!竟还要抢了国公嫡女的位置不成吗?”
沈夫人被斥的一惊,立马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作揖道:“国公也恕罪!大娘子恕罪!臣妇僭越!”
王慧清也是脸色一僵,郑国公也跟着斥了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安排个席面都安排不好!”
“你!”郑月卿刚要替王慧清抱不平就被王慧清按了下来。
过不多一会儿,郑国公转过头将沈大儒单手扶起。
“沈大儒不必央罪,总归是我这后宅没个正头儿夫人,叫你们见笑了。”
沈大儒摸了头上一把汗坐下道:“哪里,那是公爷惦念旧人,情深不寿,我等望尘莫及。”
王慧清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言,沈夫人也僵在原地,不敢领头开口,席间沈家女眷各个不动神色的打量着郑月蛮,好像都在等她发话缓和局面。
郑月蛮不紧不慢的喝了杯清茶,这才冷笑一声道:“不过今日是家宴,我也不在乎这些虚礼的,沈夫人这就坐下,别叫人家以为我们亲事不成,成了仇家。”
见真正的主位发话,沈夫人这才收回心神,和王氏对视一眼在原位坐下。
席间冷寂一瞬,沈长琴姗姗来迟打破了僵局。
一进门,他便告了罪:“见过国公爷,今日实在唐突,本那三清观是请父亲去讲学,父亲偏说想与国公爷叙旧,就将这趟差事推给了小侄,三清观地处偏僻,害得小侄这才赶到,这就自罚一杯,以当赔罪!”
郑国公哪里肯让他赔罪,只忙招呼人坐下,郑月蛮透过屏风的缝隙看过去,恰逢沈长琴也将将放了目光过来。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心思各异。
沈长琴想的是,只当那国公嫡女是个养在乡下庄子上的弃女,空有个尊贵的身份,实则胸无点墨,难登大雅之堂,但为着这身份,他不得不娶她,没曾想今日一见,她竟聘婷窈窕,双眼含情,一双小鹿眼放着光似的一眼就瞧进了他心里。
郑月蛮想的是,这沈长琴与前世无异,长得是温温柔柔,端方守己的君子模样,可惜运气不太好,娶了三房娘子都是短命鬼,就算娶到自己这第四房,看着这身子的模样,也是短命鬼。
外人都说沈家大郎君子如玉,貌若好女,一身学识全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