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梁昱的妻。”
郑月蛮嘴唇微张,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这话听明白,一丝细细麻麻的诡异感觉划过心间,叫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沈大郎是个儒生,教你马术怕是总不大妥当,明日开始晚间我会亲自教你,至于沈大郎既然要为县主讲学,就索性请他日日过府来,每月休沫三日,县主也算能学点东西,正好二郎也玩闹惯了,让他与你一块儿叫沈大郎好好教教,过后指挥使府自会封上一笔银子权当做谢师。”
梁昱洋洋洒洒说了一堆,一句一句砸的郑月蛮合不上嘴。
他要亲自教她骑马?
他还要让沈长琴到家里来讲学?还让梁祁与她一起听学?
梁昱他……怎么突然管的这么多了?
见她还在原地发愣,梁昱敲敲公案提醒她。
“去叫二郎起身,回府好好休息,别耽误了听学。”
郑月蛮征愣的转身出了门。
原以为这不过是梁昱一句随口之言,郑月蛮也没真放在心上。
没想到,梁昱说要教她骑马,竟是真的要教她。
两日后的晚上,雨停风歇,明月高坠,照的夜幕亮如白昼。
晚膳的时候,梁昱遣了人回府,说是今儿个天气好,叫郑月蛮换上轻便的衣裳晚膳后去京西的林子里等他。
郑月蛮骤然听见习来人的传话,还有些微微的诧异。
反正都是要学的,沈长琴恐怕是仍对她有所愧疚,那日后郑月蛮也没找他再学骑马,现下她正愁马球会该怎么办呢,没想到梁昱真的要教她,她也就欣然前往。
初见时,郑月蛮见过他在马上的英姿,从前听过诸多他的事迹,想来他的马术也不会在沈长琴之下。
喜珠和花信两人伺候郑月蛮喝了药,又怕她无聊给她袖子里塞了一整包的腌渍梅子,最后把她送到京西就双双离去了。
美其名曰,要给梁昱和她独处的时间。
郑月蛮心里觉得好笑,但也没管着她们,毕竟因为自己这副身子,她们跟在身边的时候就总是谨慎小心的,一刻也不得闲。
前两日的雨下过后,天气渐渐回暖了起来,林子边的芍药开的正密,一簇一簇的,像是团起来的艳色锦缎。
考虑到梁昱平常公务非常繁忙,听冯妈妈说,梁昱若是忙过头了,连续几日歇在北镇抚司不回指挥使府也是常有的。
现在他竟然还能抽出时间亲自教郑月蛮骑马,大抵是时间也不闲余的多。
为此,郑月蛮吃了晚膳没敢耽搁,早早就到了林子里等。
彼时梁昱还未过来,郑月蛮百无聊奈的蹲在边上一边欣赏着面前的芍药,一边从袖子里摸出腌渍梅子往嘴巴里塞。
吃的急了,她还会被呛的咳嗽几声。
没过一会儿,身后有缓步走进的马蹄声响起,郑月蛮眼睛一亮起身回头。
“你来啦!”
纤细的嗓音藏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像是久等的妻子终于等到了迟来的丈夫。
梁昱牵着马的手一紧,眉眼处忍不住的一挑。
“等无聊了吗?”
郑月蛮摇摇头,一脸献宝似的的将手中包着腌渍梅子的布兜捧起来。
她眨了眨眼道:“才不无聊呢,你瞧,这是喜珠做的腌渍梅子,外面都买不着!”
梁昱看着面前的姑娘,水嫩的面庞嵌着纯真的笑意,一身珊瑚蓝的骑装将她纤细的身材称的更加瘦弱,明明该是让人心疼的样子,可偏偏那双小鹿似的浅色瞳仁里满是不安分的狡黠。
艳色的芍药缀在她的身后,如水的霜华落进她的眼里,将这份将晚的春意都染上了生气。
梁昱真的不明白,明明她就站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