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必要。
怅然若失?那是为了什么?
商叶初看了一眼车窗外。雪很紧,下得像筛棉花套子一样。这样的天气,任何演员要求使用替身都是合理的。就连时山自己不去找徐瀚文理论,躲在万晓隽身后和稀泥的态度,在娱乐圈也是无可厚非的。
商叶初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自己此刻微妙的心情是因为什么,也就丢在一旁不去想了。
折腾完妆容,换好衣服,商叶初下了车。还没走几步,远远地就看见徐瀚文垮着一张脸,仿佛又有谁了十条似的。
这下子,商叶初心里有了谱:万晓隽的交涉成功了。徐瀚文苦苦等待了这么久的真雪,没想到到头来只能在人造雪里拍时山的近景,恐怕又要憋一肚子火。
在徐瀚文心情不好的时候,最明智的举措就是服从指挥。商叶初识趣地没有多问一句,像童话里的小锡兵一样戳在雪地里,只等着徐瀚文将她投进火炉。
徐瀚文垮着脸审视了商叶初一番,没挑出什么毛病。腮帮子鼓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待会儿好好拍。”
商叶初点点头。本不想触徐瀚文的霉头,心中踊跃的嘴贱又无法克制,到底没忍住,明知故问:“时山老师呢?我没看见他来。”
徐瀚文脸色一绿,没好气道:“他还在化妆。你先拍着。”
再问就不礼貌了。商叶初识相地闪到一边,任由徐瀚文摆弄着站位。
雪下得越发大了。
“aC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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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明随着陆怀章一行人走在风雪中。
大雪飘飘。人的脚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留下串串足迹,像给白面饼按进许多黑芝麻。
不知是不是雪太静,下雪天的脚步声反而比平日里更响些。衣料摩擦的声音也被无限放大,李益明甚至能听见雪落在枪械上那冰凉的声音。
自从沈砚知那一纸供词被呈到陆怀章主席案上以来,李益明就一直没睡过好觉。陆怀章没有关押她,但这并不意味着宽纵。李益明的家被翻了个底朝天,行动举止也都被特务严密地监视着。成了不折不扣的活死人。
李益明一直在等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她不畏惧死亡,只是惋惜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新世界一眼就要死了。除此之外还有欣慰:黎如晦已经逃走了,华侨夫妇地位显赫,陆怀章不敢动他们。自己的战友们不必陪自己一起死,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直到江边发现黎如晦尸首的消息传来。
李益明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组织上的同志自然不可能杀掉黎如晦;据华侨夫妇打探来的消息,黎如晦受的是腿伤,应该也不至于恶化不治。
这是组织上营救她的手段吗?
如果是的话,江边会不会有伏兵?
如果是的话,那具尸首是谁?
李益明默不作声地低头走着。由于已被监视了很久,她没有来得及去换那身藏着剧毒的内衫。唯有袖口还缝着一线刀片,等待着重见天日那一天。
陆怀章见李益明迟迟不说话,以为她是伤心了,不轻不重地安慰道:“小李,别太难过。保不齐就是那渔夫看错了呢?”
沈砚知冷笑道:“李秘书这不是伤心,而是物伤其类呢!”
李益明其实一点都不伤心。她知道黎如晦没死,现在正躺在组织的医院中养腿伤。当然,在脸上,李益明挤出了几滴猫尿,含而不露地挂在眼眶,做出一副哀戚的模样。
“局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
假李益明,还跟便宜未婚夫培养出真感情了?
陆怀章不屑地撇撇嘴。他最烦这些年轻人的小儿女之态。爱情是什么?爱情是裹住银元的那层纸皮,是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