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岛素,病情并没有继续往坏处发展。
当然,想要好转也是不可能的。
每天,护士都会用一整瓶的消毒液对着他的脚进行冲洗,然后用签把洞里坏死的东西清洁出来。
而王孟德看在何大师的面子上,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查一下房,看看他的情况。
这位年龄大概在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每天都是一副接受现实的样子。
毕竟从得病到现在,已经十来年了。
这么长时间,经过病痛的折磨,心气早就没有了。
要不是家人一直都没有放弃,他早就想独自了断自己了。
“孟德,最近我看你天天往病房去,是有什么特殊的病情吸引到你了?”
这一天,蒲老带着年轻大夫查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王孟德,便笑眯眯的问道。
除了特护病人那帮外国病患以外,普通病房这边收治住院的患者,除非是情况很特殊,病情很严峻。
否则王孟德一般都是每周查一次房。
其他时候,自然有科室里的大夫或者管床大夫负责日常的事务。
蒲老自从不再分管其他工作之后,便把大量的时间在坐诊上,同时也会两三天亲自到病房来查一次房。
最近这些天,他便发现了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弟子经常过来,心里好奇不已。
这一次碰到,正好问好了出来。
“先生,是东来顺何大师的侄子住院,他的病情很复杂,我每天都过来看一眼。”
王孟德把具体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噢,原来是何大师的侄子,尿病这么严重了,确实不好治。”
蒲老听说是东来顺何大师的家属住院,便点了点头道。
前些天,他过七十九岁大寿的时候,这位何大师可是很给面子,整整在包厢里切了半个小时的牛羊肉。
那一顿饭,连同家人和徒子徒孙们,都吃的非常满意。
特别是羊肉片,可谓是入锅即熟,味道非常的鲜美,就连他都忍不住吃了二三两的量。
“是呀,他的病情很严重,并发症也厉害,我目前只能用药勉强维持,不让病情快速的爆发。
但这种情况也不是个办法,我就怕过段时间,开的药就慢慢的没效果了,到时候还是免不了恶化。”
王孟德摇了摇头道。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和思考,他一直没有什么头绪和思路。
“别着急,这种病已经存在那么多年了,这么多的聪明才智之士都没有办法,也说明了难度非常的大。
而且治病不像其他工作,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容易出事儿。”
蒲老劝说道。
他十几岁从医,到现在已经六十多年了。
这么多年里,见惯了生生死死,可以说早就过了多愁善感的阶段。
八月初。
骄阳似火。
这么热的天,别说人了,就连知了的叫声都有气无力,树叶被烤的都有些耷拉了。
但许大茂的心情却是拔凉拔凉的。
整整半年时间,他终于劳改接受,回到了家里。
原来有些魁梧的身材,现在倒变成了弱不禁风的模样。
在里边,他是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干体力活,每一天都是煎熬。
再加上吃的饭没有油水,也吃不饱,现在身体特别的单薄。
而且因为犯了事,轧钢厂的电影院检票员工作,也丢了。
现在,他彻底的成了一个盲流子。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进去之前,跟孟寡妇领了结婚证,他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
但这并没有让他欢喜,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