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承认他真的像是个死人,他在之后就会真的变得必死无疑?我的话语可以决定他未来的命运?
就好像我由于过于强大而使得怪异之物无法轻易与我结缘一样,有时候强大的力量本身就会伴随着诸多神异。而在神秘学中,「语言」被认为先天具备超自然的神秘,由我说出来的话语或许更是如此。如果说我有着宛如神明的内在潜力,那麽在我的力量已经觉醒的现在,我的言语或许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视为神明的言语,具有「盖章定论」的神秘效力。
冬车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出现的异常迹象。说不定他所算出来的自己的死劫,与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不像是人」的古怪印象有着深刻的关联。
我曾经怀疑真正的冬车是不是早已被怪异之物杀死并取代,如果将之前得到的信息与这条怀疑相结合,似乎很容易就可以得出真正的冬车早已倒在了自己的死劫之下的推测。
我感觉不出来眼前这个冬车对我有恶意和欺骗。难道说真相是杀死并取代冬车的怪异之物误以为自己是真正的冬车,并且还在为那早已结束的死劫忙前忙后?虽说这是个听上去过于天马行空的假设,似乎也可以解释很多问题。
「那麽,这件事情和你要去胡家村有什麽关联吗?」我问。
「首先,胡家村是个出现在我梦里的地名,通过占卜法术的验证,我可以肯定那是现实中存在的地方。只可惜现实中叫胡家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我只能靠着自己的预感判断出那个地方应该位于西方。而根据卦象显示,我唯一的活路也在那个方向。」他说。
「原来如此。」我点头,「你做的梦又是什麽?你可以保证自己找得到那个地方吗?」
「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梦里迷路了。」他叹息,「至于找不找得到……这方面我倒是很有自信,我预感自己只要愿意去找,就绝对可以找到位置。」
「这件事情有没有时间限制?比如说不在多少天之内到达胡家村,你就必死无疑什麽的?」我问。
闻言,他沉吟片刻,然后说:「时间上虽然不是完全没有限制,但是感觉没有那麽紧,只要是在十天之内到达应该就不会有大碍。」
「那麽,至少在这两天时间里,你是否可以不要靠近那个方向?」我问。
他诧异地问:「为什麽?」
理由很简单,我认为胡家村很可能就在月隐山一带。
这是结合「我和麻早在近期很可能无法摆脱与冬车之间的牵扯」这条推测得出来的结论,如果说之后要前往月隐山的我们会再次遇到要前往胡家村的他,那就只能认为双方的目的地大概率是重合的。
而我之后多半还要在月隐山与银月再次发生冲突,那是就连我都难以想像会如何开始和结束的怪异之战。届时,如果冬车与我们靠得太近,可能就会遭受池鱼之殃。进一步说,他所谓的死劫说不定指的就是这麽一回事。
我们的事情在这两天功夫里面就可以得到解决,之后如果还有更多的闲工夫,再帮冬车看看他那里的情况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之后还有至少八天时间,比起早到要安全太多了。万一事后发现冬车真的是披着人皮的魔物,到时候再处理也不迟。我是这麽想的。
以防万一,我没有直接告诉冬车「月隐山」这个地名,也不方便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好说「两天之后你就知道了」。话题也就这麽不了了之。
冬车心事重重地回去了,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麻早仍然在安然睡眠。我再次坐回到书桌旁,用手机调查网络上关于胡家村的资料。
名字叫胡家村的地方还真是不少,或者说只要是按照「某家村」这个格式起的村名,再往里面填写一个不那麽生僻的姓氏,检索结果就不会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