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复活的空隙之间,不知道是不是爆发出了绝境求生的力气,命浊竟猛地大吼一声,短暂脱离了我的遏制,同时一瞬间就脱离地幔层,移动到了十几公里外的地壳层。
“想跑?”
这种程度就想要逃离我的手掌心,简直是没有把我要烧他到老死的宣言放在眼里。仅仅是一次火焰传送,我就再次来到他的面前,用宣明之火又杀死了他一次,顺便展开火焰以地壳为燃料获取了热量。
我想要把命浊再次拖回到地幔之中。而可能是因为发现了我真的在用行动一步步地践行自己的宣言,同时发现了自己貌似真的无法逃脱,命浊看上去变得异常焦虑和急躁。
“你在这里纠缠我……就不害怕外面的世界出现变化吗!你对于世界末日就毫无关心吗!”他怒喝。
“世界末日?”
听到这个关键词,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动手的速度。命浊则再次爆发高速,逃离到了地表上空。我再次追上,将其一次又一次地杀死。
“十年之内,世界末日就会降临,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条预言!”命浊在生死之间说,“虽然在罗山有很多人只是将其当成不足为信的传言看待,但你应该知道这不是虚言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置可否地问。
命浊似乎是看到了动摇我的机会,快速地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只要是大无常,都可以感知到自己的法天象地相较于以往,多出了细微的不和谐。这片天地正在逐渐地酝酿混沌。虽然我也不知道‘十年之内’这个时间数字是如何得出来的,但是再这样下去,世界的秩序毫无疑问会迎来崩盘……”
我倒是没有感觉出自己的法天象地有什么不和谐的,不过理由我大概可以想到。八成是因为我成为大无常时间尚浅,其他大无常都可以靠着经验判断出自己的法天象地有没有什么异常变化,而我的法天象地从一开始就是受到不和谐影响的,反而无法对比出问题来。我还以为他之所以会判断我知道罗山的末日预言不是虚假传言,是因为他入侵过麻早的梦境,在那里看到过末日时代的景象。而现在看他这个态度,他好像没有意识到麻早的梦境呈现出来的是末日时代。
那么当时的他为什么会那么震惊呢?果然,麻早的梦境在他看来并不是末日时代,而是死后世界吗?还是说末日时代就是死后世界?
“末日降临是在十年之内,而我的寿命最多有十年。你要是把时间全部浪费在杀我到老死这件事情上面,必定会错过很多更加重要的事情。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命浊说,“你就不想要调查世界末日的原因吗?就不想要阻止末日的降临,或者找到方法从末日之中独善其身吗?”
我不假思索地说:“不想啊。”
“啥!?”他难以置信地喊叫。
我本来就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阻止末日,现在有战胜命浊这个名义在,倒是用不着那么烦恼了。
在末日降临前的十年里说不定还会发生很多有着前兆意义的重要事件,将其错过确实很遗憾。但是那种具体又说不出来是什么的事件,哪里比得上战胜近在咫尺的大无常级敌人呢?
“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这个敌人,除了杀死你,我不是很想要思考其他事情。你也不要说那么多不解风情的话,赶紧想想办法从我的手底下逃脱吧。”我说,“你可是大无常,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地上神明啊。说实话,我其实并不认为自己仗着这么单调的做法,就可以稳稳当当地压制你十年。
“我之所以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压制你,靠的不是压倒性的力量,而是取巧。既然是取巧,那就必定会有破绽。只有压倒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没有破绽。
“你一定可以思考出来更多的策略脱身,甚至是反过来把我杀死吧。这也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