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一个小伙子,年纪在20岁左右,个子不高,166cm左右,皮肤黝黑,来自大山里的农村,说话还带着一些方言,普通话说的不太标准。被管教带进房间的第一天,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从面相上看着也是老实人,但管教带进来只说了一句“你们看着办吧”,就走了。
房间里的人也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没人会对这一类的嫌疑人有什么好感的,也没什么好聊的,就是一个字,“干”,进来之后不出意外的被另外一些嫌疑人拳打脚踢,估计管教也给他打过预防针了,他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没有显露出一点点的抱怨,就这么默默承受着,排头把房间里的几乎所有脏活都让他干,他也没说什么,总之说的好听点叫任劳任怨,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逆来顺受。
他呢,也没请律师,出去的机会也少,就这么一直在房间呆着,等着开庭。无论是承办来找他还是检察院的人来找他,他都是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听着,让他签字画押他就照做,没有任何的疑问和不满。
但让宁致远最感到惊奇的就是这一点,一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对社会上种种现象不满的年纪,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就算是自己的案件没有任何的冤情,第一次经历这种遭遇的话也不能如此淡定吧,亦或是他不止第一次经历了?
但这种类型的案件,他这个年纪,也不至于“二进宫”吧,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在房间里,也就他比宁致远年纪小了点,其它的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人,按道理来讲同龄人之间应该更容易相互吸引吧,尤其又是在这么不堪的环境中,天然的有被相互照顾的需求,处着处着,宁致远也和他慢慢熟络起来。
他比宁致远来的晚,但他的案件因为没有在承办那里补充侦查,也没有在检察院那里被退检,所以也就按部就班的开庭了,开庭也当场就宣判了,也没有择期宣判或者二次开庭的种种,也是在他开庭过后,管教通知他要调到过渡监准备上山的时候,宁致远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找个机会和他聊了起来。
下面是和他聊天的内容,就用他来称呼他吧。
宁:“过两天就要走了,怎么样,想不想聊聊天呀。”宁致远笑着说道。
他:“可以呀,不过我看你挺文静的样子,细皮嫩肉的,像古代的白面书生,肯定是文化人吧,我没啥文化,不太好意思跟你聊。”他有点局促的嘿嘿的笑着。
宁:“你…宁致远苦笑了一下,我一想起你的这个罪名,是罪名了哈,都已经判下来了,希望这样说不会冒犯你哈。你说你顶着这个罪名,再说我细皮嫩肉的,又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真的有点心里发慌,冒冷汗哈。”宁致远调侃道。
他:“啊,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让你受惊了。”
宁:“受惊?别,你越说我越害怕了。”
他:“啊,为啥啊,他一脸的不解,看到宁致远邪恶的看着他,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没没没,你看看,说你是文化人吧,想的就是多,我孩子都一岁多了,别开这种玩笑。”
宁:“我孩子也才一岁多,你不是才20出头吗,就有小孩啦?”
他:“是啊,我们农村来的,结婚都早,我还算晚的了,在我们村里,不管男女,到十七八再找媒人说亲都算晚的了,晚了就订不到好人家了。”
宁:“我也是农村来的,十七八也有点太早了吧,就算定亲了,也不至于马上结婚生孩子吧,都不够法定结婚年龄呀,有了孩子也不好落户吧。”
他:“啊,那我不知道哎,村里人都是这样啊,一直以来都这样,孩子不也正常在村里读书呀,没啥不方便的呀。”
宁:“哦,也许吧。你…咋,怎么说呢,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都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