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等他看完,徐云雾笑着问他。霍星延循声看她,“没感觉。”
徐云雾:“你就嘴硬吧。”
夺回自己的手机后她又说,“妈明天就要回潮东了,若是想和她说说话要抓紧机会。”
“有件事她不想我跟你说,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妈给小宝送了几样金饰,沉甸甸的,我听赵叔说,都是她这一年多以来打工挣的。”话到这里,徐云雾伸手抱了霍星延的腰肢,小脸磕在他的肩上,“霍星延,我只想你圆满。无论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是霍二公子死忠粉。”
徐云雾太知道怎么哄霍星延了,三两下就护着他走出灰霾的情绪,当下他没说见不见云悦,徐云雾也不在意了,她相信霍星延会做正确的事儿。翌日,原是该徐云雾派司机来接云悦去机场的,哪知等云悦大包小包出了酒店,看到的却是霍星延。
四月初,北城寒意还未褪全,他就开始穿短袖了。也不知道他是天生不怕冷还是在潮东生活久了习惯了穿单薄的衣物,多一点都觉得是负累。这会儿他正倚在车旁抽烟,星火明灭间烟雾迸发,绕着他浮浮沉沉。听云雾说,他早就戒烟了。没结婚之前还偶尔抽几根。自从决定要孩子,他就再没点燃过一根烟,无论什么场合哪位大人物递烟都没破过例。今儿又抽,不用说是因为她这没个母亲样的妈了。云悦拎着东西在酒店门厅怔了许久,直到手中包带勒了手有明晰的痛感传出,她才惊醒过来。
再难面对,都要面对不是?而且认真计较起来,能单独和霍星延待一会儿,忐忑有,但欢喜也摒除不了。
敛了思绪,云悦主动走向了霍星延,很快,他察觉到她的存在。怔后,走到垃圾桶旁将烟碾灭。两人上车,沉沉冷寂控住了这片空间。近四十分钟的车程后,云悦远远地看到了熟悉的建筑,她知道再不说话,他们母子的僵局又将持续至少一个年头。诚然,她和他都习惯了如此,但母与子,好像不该如此?来到北城的这几天,她亲眼见到了黎芸千是怎样待徐云雾的。在那些之于她们只是寻常的时间里,她曾造过的孽被具象化。她是个自私的母亲,她脑子一热将孩子带到了这个世上,却没能力好好照顾他…思绪宕动,带出了复杂而磅礴的情绪。这股子情绪促着云悦主动开口,“星延,过去是妈对不住你。”
这是云悦第一次对自己的孩子说对不起。她曾经以为很难,这回却是没有一丝磕绊地道出。
霍星延没有回应任何,云悦坐在后座也无从看到他的表情。不过今时今日的她早不在意这些了。
事在人为,至于结果交给天。
短暂的停歇后,她继续道:“妈知道伤痕造成了就很难再抹去,也没敢妄想。说对不住,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也是希望你能彻底放下过去,好好地生活。”
“妈以后绝不会再打扰你,也不会再做让你丢面子的事情。”这一程,云悦说了很多。
霍星延虽没有反应,却也不曾像从前冷言制止或是挖苦她。抵达机场,在地面的临时停车区,云悦麻利地拎着她的大包小包下车了。在关车门之前,她望向了霍星延,略微犹豫后问道,“小宝周岁时,我可以来吗?”
十数秒静止,霍星延终于开口。“可以。”可即便是应了,他仍未正眼看她。
云悦似乎并不在意,那有了岁月痕迹、本已枯败的脸有笑意浮出。那一瞬,她前所未有的柔和。
母子分离,这一回,两个人无疑都轻松了许多。送走了云悦,霍星延回到家中,按照原计划他是该回公司的,这段时间多在陪伴云雾和孩子,公事推的推停的停,如今云雾安稳地出了月子,再不回去,康特助要带刀过来了。
到家时,云雾正坐在落地窗旁,轻轻晃着洛洛的婴儿床,柔声细语同她聊天。个把月的小豆丁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