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斌先开门跳下车，王振华和那个男同学也被拎了出来，一车人和他们两个偏瘦弱的学生比较，看起来都不像善茬。</br>村主任一家三口刚过来，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村里。</br>二蛋傻乎乎指着面包车，“爹，那是啥，咋跑得那快，跟疙瘩一样。”</br>村主任看了眼二蛋娘，给她使了个眼色，二蛋娘拉着二蛋往回走，二蛋闹脾气，“我不回家，我要和漂亮媳妇儿睡觉。”</br>陈星渊扭头看他，二蛋娘急忙拉着他走，“乖宝宝，你跟娘回去，娘同意你的事。”</br>“娘不骗人。”</br>“好好好，娘不骗人。”两人往回走，陈星渊看了眼关斌，关斌上前，“你好，我们是杭城过来的，想来咱们盘山村招工，您是村主任吗？”</br>村主任半信半疑点头，“是，你们招什么工？”他眼神往面包车上扫，面包车门紧紧关着，除了陈星渊和关斌，以及王振华两人下来，剩下的人都看不到。</br>他不知道车里有什么人，也不知道车里装着什么。</br>“搞运输，要不怕吃苦的，想问问咱们村里有没有愿意去的，给的钱多，还轻松，比干农活还清闲。”</br>关斌从口袋掏出烟盒递给村主任，“您是？”</br>“村主任。”他接过关斌递过来的烟，眼神在半山腰扫了一眼，手握农具的男人们都站着没动。</br>“那太好了，您看咱村里有没有大喇叭，您给吆喝一嗓子，要是真有人愿意去，您算中间人，好处少不了。”关斌不说话的时候很凶，伏低做小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恭敬，村主任戒备放下不少。</br>“那位是？”他看了眼陈星渊，虽然陈星渊一直没说话，但他身上的气场比关斌可强不少，关斌打着哈哈给村主任介绍，“这是我们工头，负责发钱和审核工人的。”</br>“我们这没有要出去工作的，你们走吧。”村主任变了脸，转身往回走。</br>关斌蹙眉，心里骂娘，烟都收了，他奶奶的说不出去，“您别急啊，有事咱们好商量。”关斌把刚才打开的一盒烟，都塞进村长手里，“这个您收着，比您耳朵上这个旱烟好抽。”</br>村主任没拒绝，“我给你们吆喝一句，有人去我不拦着，要是真没人去，你们得马上走。”</br>“得嘞，听您的。”</br>一行人跟着村主任往大队去，面包车纹丝不动停在村里一个土坯墙旁边，村民们都从半山腰下来，把面包车团团围住，撑着脖子往车里看。</br>车窗户被破报纸糊着，什么都看不清。</br>王振华和男同学没继续说章芷兰的事，两人甚至一句话没说，跟透明人似的，直接回去找老师了。</br>陈星渊和关斌跟着村主任往大队去。</br>“主任，您带着我们工头先去，我尿一泡去。”关斌捂着肚子，吊儿郎当的样子。</br>“哎，你去哪儿？”村主任话还没说完，关斌已经抄小路跑的没了踪影。</br>陈星渊冷着脸跟在村主任身后，他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有些恼怒，“你们从哪儿来的同志？”</br>“外地。”</br>村主任：“……”</br>到了大队，村主任什么也没问，直接拧开大喇叭，对着喇叭象征性地喊了几句，就说大队有人招工的，想来的可以来了解一下。</br>然后就急忙关了。</br>“应该是没人去，那男同志回来你们就趁早走吧，我们这村子周围都是山，半夜不安全，有狼。”</br>“嗯。”陈星渊双手插在裤兜，手在兜里紧紧攥成拳。</br>关斌去了好半天都没见回来，村主任有些发慌，章芷兰还在那个地方关着没有安顿，早上要不是王振华突然要折腾，他们早就把人关进地窖里了，现在没办法挪动。</br>这些一根筋的学生，非要到处找人，搞得村主任什么都做不了。</br>现在关斌又突然跑出去，万一发现了人……</br>倒不是怕他们把人弄走，只是发现了，事情会麻烦一些，村主任好久都没和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