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有些晕晕乎乎，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直接一头撞到了门上，“DUang”的一声，莫曼青感觉自己直接看到了星星。</br>“小莫，你这是？”关斌立在她身边，眼睛只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便快速移开。</br>莫曼青捂着头，“关同志，我好像有些发烧，不知道领导有没有药。”</br>关斌心道：我看你是挺烧的。</br>“没有，你去问旅馆前台吧。”他说完面无表情关门，上锁，一气呵成。</br>莫曼青咬牙切齿盯着他的背影，“木头疙瘩，活该你一辈子找不着女人！”</br>稍微用了点儿力气，莫曼青额头疼的厉害，加上真的发烧，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晕倒了。</br>强撑着身子，扶着墙壁慢慢往下走，走了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br>陈星渊似乎从没有像刚才那样失魂落魄过。</br>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能让一贯云淡风轻的陈秘书长都失了稳重。</br>“领导，咱们去哪儿？”关斌跳上车，雨水落在他肩膀上，黏着皮肤，不是很舒服。</br>后座的陈星渊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前的头发湿成一绺，他直接撩到了脑后，浑然不在意自己的狼狈，“去药厂。”</br>关斌顿了一秒，二话不说踩下油门。</br>阿明的车在药厂门口停下，有人过来检查，阿明指了指车上的章芷兰，“这个是买主，等下要见耀哥。”</br>天色暗沉，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压在头顶，门口站岗的人穿着蛇皮袋子做的雨衣，警惕地朝车上看了眼。</br>章芷兰一脸乖巧，“大哥，麻烦您了。”</br>站岗的人摆了摆手，阿明递了支烟给他，“谢了兄弟。”</br>车子开进药厂。</br>章芷兰快速扫了眼，面前的药厂阴森可怖，围墙足足有两人高，上面还缠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网，阴沉的光线下，铁丝网闪烁着冰冷的光。</br>厚重的大铁门重新关上，阿明跳下车，“你就老实在这儿等着，千万别乱跑，厂子里养了很多狗，他们都吃生肉的，闻到人的味道就会发狂，别怪我没提醒你。”</br>章芷兰“吓”了一跳，急忙左右看，“明哥您快去快回，我小时候被我四舅家养的土狗追过，我最怕狗了。”</br>阿明嗤笑了一声，傻了吧唧，“行了，等着吧。”</br>他前脚刚走，章芷兰后脚就绕到了侧面，侧面一个土墙底下还真有个狗洞，被杂草挡着，是一条很少人走的小路。</br>她摸了摸口袋，按下一个方块录音机的按钮，从侧面绕到了阿明刚才进去的房子后面。</br>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潮湿和**的气息，章芷兰吃了一碗牛肉面，此刻直反胃。</br>然而比这更让她难受的，是屋里的谈话声。</br>她努力靠近，尽量让声音收录的清晰一些，屋里除了谈话的声音，似乎还有搬运货物的动静，章芷兰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她没多想，只一心听阿明和对方的谈话。</br>不只是医院的供药，包括北关镇以及周边一些城市和村镇的药物，都是这个药厂来供应，他们的药物既吃不死人，也治不好人。</br>甚至壮壮一家满心欢喜拿到的那些救命药，也只是一些维生素一类的东西而已。</br>章芷兰恨不能直接冲进去打死那些没良心的东西。</br>他们拿得钱，殊不知都是多少家庭一辈子的积蓄。</br>阿明和里面的人讲了章芷兰，对方让他把人带进去，章芷兰急忙收好收音机往外跑。</br>“人呢？”阿明气急败坏发现章芷兰早就没了踪影。</br>“他娘的，敢耍老子！”</br>章芷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人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要是被抓住，她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br>拼命扒拉开刚才的杂草，章芷兰顺着狗洞钻出来，还没站起身，一把被人扯住，“你怎么会在这儿？”</br>龙哥低着头看她，章芷兰灵机一动，眼眶蓦地红了，她一把握住龙哥的胳膊